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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星雨落颜找到我的时候穿着我从云南给她带回来的兰色大摆裙,纤细的腰枝在小城的春光里扭动,绽放开无数阳光的碎片。我感觉眼睛刺得生痛,才发现这丫头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个足足有两克拉的钻石戒指。我
(一)星雨
落颜找到我的时候穿着我从云南给她带回来的兰色大摆裙,纤细的腰枝在小城的春光里扭动,绽放开无数阳光的碎片。我感觉眼睛刺得生痛,才发现这丫头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个足足有两克拉的钻石戒指。我笑着问她最近又碰到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舍得送她这么昂贵的见面礼。她惊讶得瞪大眼睛,定定得瞅了我3秒钟才开口对我吼到:“琉璃!你连我下个月要结婚都不知道吗?亏你还是我级别最高的闺密呢!”
我接过红色的请柬,虽然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问她这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难道只是送请柬这么简单吗?她笑咪咪得喝着橙汁,伸手递给我一沓厚厚的稿纸,说“还是你最了解我,琉璃,我新写了一篇小说,想让你给我加一个结局。”我拿过稿子的时候,发现落颜右手带着一串银色的铃铛。当她轻巧地缩回手的时候,我听到一串悦耳的叮叮当当……
回到家,我脱去厚重的呢绒大衣,让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点上一支烟,我从手袋里取出了落颜给我的稿子。
“那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和君羡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等待流星雨的出现。可是等了一个晚上,除了两只突然窜出来的野猫,和一只发神经在3点打鸣的大公鸡外,我什么也没看到。君羡安慰我说也许等到下次双子座流星雨的时候就能看到了。我倔强地摇头,君羡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在为看不到流星雨而难过,我只是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要等到那天还需要多少的坚持与热情,我害怕他有一天会厌倦了宠着我。我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很自然得挎着君羡,想象我们和所有幸福的情侣一样漫步,可是这样的幻想也只能在荒凉中实现。我们不得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伤害与被伤害的人们。我威胁君羡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怕别人取笑我太傻,君羡笑着看我,两个傻子在阴天等流星雨,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随便张扬。外面的风冷飕飕的吹过我们的脸颊,但是这个夜晚却成了我最美好的回忆,直到今天,我似乎还能感觉到在君羡掌心的温度。如果说爱情的萌芽需要温度,我想那天的土壤已经足够让它开花结果。只是我们的爱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落颜的笔迹如柳体般纤细,窈窕到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创造它们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美丽纤细的女子,如江南的烟一样缭绕到心弦深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葵的相遇。
到现在我还可以清楚得记得葵在舞台上的样子。其实我去看那场露天晚会并不是为了葵,但是以后的很多次再去看却是为了看到葵。
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澈的声音时,我还以为自己没有摘下耳机,直到看到舞台上那个自信的大男孩时才晃过神来。偷偷收集他唱过的歌去听,从力宏的《第一个清晨》、《爱错》,张学友的《爱是永恒》到陶喆的《普通朋友》,他都可以诠释得那么好,一直很想找机会认识他,可是想到自己都大三了还和大一的小孩似的搞偶像崇拜是不是有点傻呢?
不过似乎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在临毕业之前给了我接近葵的机会。葵真的是很好的孩子,他会在我伤心无助的时候用最善解人意的语言安慰我。我想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就是我的天籁。那时候我刚刚离开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们,离开我曾经的家。那个我原本抗拒接受的地方,最后却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葵的出现让我有了忘记的勇气,我原本以为除了最好的朋友再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心中的感受,甚至我当时的男朋友。可是,葵就这么出现了,像一颗流星突然砸进了我的生命,让我措手不及。天亮的时候,我还像做梦一样。昨天一切都是真的吗?在双子座流星雨的帷幕中,葵慌乱地轻吻了我的眉心,他说,琉璃,不要再离开我。我恍惚中觉得我跟他早就认识。可是,梦醒之后,我开始怀疑生命中是否真的出现过葵,而以后的故事又会怎样,我不得而知。

(二)烟茶
Esse的烟雾在指腹间轻轻缭绕,白色过滤嘴中薄荷的香味竟让我一时忘了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但是2年后再次看到落颜,真的让我不知所措,我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她却轻易得用一个微笑勾起了尘封的记忆。
“我知道君羡是有女朋友的,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爱着曾经给过她感动与承诺的君羡。他们的交流虽然只是基于虚幻的面对面,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嫉妒电话那头拥有浪漫心思的女孩。可是我又能怎样呢?一边给男朋友发着短信,一边催促君羡赶快处理完繁琐的话语,还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在心中编制属于自己的谎言,去欺骗一个灵魂早已遗忘了另一个灵魂?
君羡挂了电话,说今天会留在这陪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多少新奇,能不能消磨掉那个女孩给的感动,可是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我和他都是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也许早就知道结果,可是,却非要在这个过程中苦苦挣扎好留下一点可以回忆的片段。可是,这些片段真的不会如玻璃碎片般伤人心肺吗?
君羡的手很热,一点点划过我的皮肤,身体的默契令彼此都觉得新奇而又不可思议。看着君羡迷离的眼神,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很邪恶的念头,我要让这双眼睛永远跟随我转动,对!我为什么只能当一个隐名埋姓的第三者,甚至连淡出消失都不会给另一个女人带来任何泪痕与猜疑?都说欲望中得男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君羡亦不是什么圣人,此刻也在经历着煎熬之苦,我不知道一个正常的经过女人而成熟的男人是不是都会眷恋异性的体温,不过,至少现在的君羡气息中正慢慢熟悉着我的味道,而另一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快乐也只是回忆时很难具体言明的情节罢了。是的,我现在就是要利用这点,得到他,就算得不到,我也要留下一点伤痛的痕迹。
于是,当君羡的手再次扶上我的身体时,我很冷静得将他推开,套上细细肩带的丝质睡衣站在窗前点起了一根ESSE。“你必须和她分开!”我坚决的口气加上转过脸时在泪光中恍惚的眼神一定让君羡为之动容,否则,他也不会在痛苦的挣扎后答应我去伤害另一个本来无辜的女孩。哼,也许她本来是无辜的,可是,嫉妒中的女人要的不只是男人的心,还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落颜,这个称我为闺密的女孩,在初中结束的时候离开了我们的城市。高中的时候,我经常能收到落颜从遥远的南方寄来的各种各样的树叶标本,江南的叶子嫩得能酵出水来,微微透露着龙井的香气。后来问起这丫头,才知道每次采回树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