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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亦后悔不该再眷恋你]雨,下的倾盆。他记得那日的雨是没有那么大的,难道老天也在哭他悲哀吗?已是夜深人静时,城门口三更天的风吹过他的耳畔,刺骨的寒冷迎面袭来。他的手上紧紧的抓着那个人的骨灰盒,那个人说
[我亦后悔不该再眷恋你]
雨,下的倾盆。他记得那日的雨是没有那么大的,难道老天也在哭他悲哀吗?
已是夜深人静时,城门口三更天的风吹过他的耳畔,刺骨的寒冷迎面袭来。他的手上紧紧的抓着那个人的骨灰盒,那个人说过,要在起大风的夜晚将她的骨灰撒出去,不要留恋她,她只是他背后的影,不配在他眼中。
他轻轻念道:“你怎会不配。怎会不配啊。”他似喝了陈年老酒一般,步履琅沧,走向城池内,一边将她的骨灰撒在了风里,“你既已不再留恋,那我留你也是白留,只望下世你我已成陌路。”他笑,笑得狼狈不堪,像是被呛着了那般,“如若你今生活在他人的梦里,也比在我的人生中作了古强。我宁愿你不要遇见我。”昔日他的骄傲此刻荡然无存,他哭的像个孩童,无助而隐忍。
他多么想回到过去,如果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时光回溯到半年前的初识。
院内有着零星的小雨,他在自家府堂内喝着上好的普洱,独自感受着茶的醇厚。家仆冒失的进了他的视线,他略有温怒,家仆急忙称因一女子倒在了府口,所以才这般急忙来报,一听是有人倒在了府口,他不紧不慢的吩咐家仆先将人送进厢房,再好生疗养着。
过了晌午,雨势渐渐大了些,他起身向厢房走去,刚刚家仆说了那女子已经清醒了,想必是该去看看是谁家女子了。他踏进厢房,那女子就开了口:“大人,你定是疑惑我是谁派来的。”他顿了顿,点头。“我是柳将军的女儿名为柳嫣歌,爹爹乃被奸人所害,爹爹让我来投奔大人您。”他细想了一番,说道:“是了,你爹爹与我爹爹是世交,那你就先住下来罢。”说完,他随即转身走出了厢房。
柳嫣歌红了眼眶,他怎能不记得?他为何待我形同陌路。
柳嫣歌躺下,在厢房内辗转反侧,她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伤心事,熟睡了。殊不知,门外她心心念的人此刻心如刀割,长叹一口气,叹那造化弄人,这尘世太过狭小。
次日,她起了个早,推开窗,空气里透着一丝慌忙,她似意识到了什么,她跑出厢房,看见家仆们正在收拾东西,搬走的样子,她愣住了。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他难道那么讨厌自己吗?搬走?如果不是被自己撞见,那就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自己被无人的惶恐包围,如此残忍,他还是自己认识的清秀少年吗?看来是自己错了,七年的光景,人心是易改的,只有自己傻傻的还记得那点往事。
她跑出门去,见了那个少年将军,她强忍泪水,跑了出去,他来不及叫住她“嫣儿!”,她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她跑了一阵,突然停下脚步,笑了起来,泪水溢出了眼眶,好不狼狈。“嫣儿!”她回了头,是他,来不及说什么,便倒了下去,只看清了他皱眉奔来轻唤她的样子,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好看。
那刻,他看着她还抱恙的身躯从自己的眼里倒下,着白衣的她如蝴蝶一般跌落,他再也按捺不住,朝她奔去。
府里,他站在她的厢房外叹气,深思。
[流年飞逝变的只是人心]
“姑娘,你终于醒了。”她睁开眼,听的是这样一句话。望向说话人,是家仆,不是他,心灰意冷。
“姑娘,已到响午,我家主人说等您醒后让您去府堂用膳,我就先向主人禀报了。”说完,家仆退出了厢房。她机械的穿好他命下人备的衣衫,出了厢房,走入府堂。
他坐在府堂内品茗,听见脚步,抬起了头,望向她,眼里掠过一丝惊艳,她着这衣杉甚是相配。“坐下,一块儿用膳吧。”她眼中已没了当初见他的喜悦,已是木然,不动声色的坐下,不吭声的吃着饭菜。他看着这样的她暗自好笑,明了的开口:“你定是为那日我的不告而别而生气罢?”
静了良久,她放下碗筷,“是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如此想远离我?”
看着她又气又恼的样子,他轻笑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说了个明白:“那不是搬离,我府上每年都会拿一些用不着的家具或棉被接济穷人。”她听了,暗自嘲自己愚昧,又庆幸他还是善良如曾经,红了脸,应着“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误会了。”他为她夹了一筷子菜,她有些受宠若惊,殊不知这是他以为的一种责任。
等用完膳,她提出想在院中走走,他不动声色,没有反对只是让家仆在她身后跟着,到底是大病初愈的人,得有人看着。
初春几天来都连着春雨,今儿个好不容易放了晴,花也娇艳的非比寻常,沾上了晶莹的雨露,像是经不住被遗忘的大家闺秀,哀叹着人世的现实与残忍。她在花中游走,捻来一朵名贵花旁的野菊,叹那高处不胜寒,经历了风雨却忘记了曾相濡以沫的人,说到底,只是自己痴傻而已。
她乏了,走向花中的小亭,坐在了石凳上垂下了眼帘,似有淡淡栀香飘来,勾起她儿时的记忆,那还是纯白的年代被他轻唤一声“嫣儿”,不知过了七年光景,他还是那个记忆里的人吗?她七年来的执着,是对的吗?她忍不住问家仆:“将军他,七年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家仆的神情有些飘渺,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嫣歌姑娘,将军他,经历了背叛、丧父、还有。。。杀戮。大人经过背叛之后,变得冷漠,他不希望太过依赖别人,于是在他十四岁那年参了军,十五岁得了圣上的赏识,成了少年将军,上了无数次战场。他已了无牵挂,孤独直至今日十七岁啊。”说到最后,家仆不禁摸着自己的胡须,感叹事是无常,流年飞逝。
怪不得,他已不记故人,他是否已变了性子,冷漠、严酷,曾经书卷气的少年成了战场上的杀戮之神,那曾有的怜悯之心是否被战乱磨了个干净?家仆在旁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有些话终是没说出口。
她没再说什么,望着这满院春色,只觉荒芜一片,太过空旷。
入夜了,书房里的灯还未灭,有人在讲话。
[我想至少最后一次和你]
“将军,您为什么不和嫣歌姑娘说明白呢?”
“有些事,太过复杂,我不想让她卷进来。”
“可是您的确是有苦衷的,您就让嫣歌姑娘一直蒙在鼓了吗?”
“算了,老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老林深知主人已经累了,主人他经历过了太多在他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主人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不可扭转的改变了,所以我不想她也改变,我想一直看着她的孩童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