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之殇

豆芽菜之殇

铺位小说2025-04-13 15:03:33
人家的豆子都已经收割,自家的豆子比人家的晚成熟几天,结果遭遇连阴雨,有的豆子落地生芽,有的豆子在豆棵上就生芽了,触物生情,刀刀妈放声大哭。别人来劝她说,就那一点豆子,何至于如此伤心?哭坏了身子,谁替你

人家的豆子都已经收割,自家的豆子比人家的晚成熟几天,结果遭遇连阴雨,有的豆子落地生芽,有的豆子在豆棵上就生芽了,触物生情,刀刀妈放声大哭。别人来劝她说,就那一点豆子,何至于如此伤心?哭坏了身子,谁替你受?不说还好,如此说来,谁能理解她的痛楚,于是又痛哭起来。别人再劝,她说别劝她,也许让她哭哭就好了。
她哭的不是那一地的豆子,她哭的是女儿,她对女儿的教育是失败的,至少是失落的。
刀刀的家在城郊,爸爸在县粮食局某仓库上班,改革前和改革不久,那可是一个吃香的喝辣的有油水的部门,买米买面买油买花生不费劲,东家请西家托的,着实风光了一阵子。母亲虽然不上班,可是母亲会一手裁缝活,在城里有一间裁缝铺子。改革开放初期,人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就想穿的好一点,但那时服装没有这么多品牌,有品牌的衣服又太贵,所以找裁缝缝制衣服的比较多,母亲裁缝铺子生意红火,就忙。尽管招了几个学徒帮忙,但是那里还是离不开她的手艺,于是她也就顾不得刀刀的吃饭,刀刀是有怨言的。一边是滚滚财源,一边是刀刀的前途,她不知道如何取舍,正在犹豫彷徨之际,她在裁缝铺子里听说,城里有个学校实行封闭式教学,学生吃住在学校,解决了许多家长忙不得闲照顾孩子的难题。可是学费贵,但是许多家长就是冲着这个贵来的,一是显示了家里有钱,一是显示了对子女教育的重视,所以许多家长趋之如骛,真有钱的把孩子送来了,假有钱的,打肿脸充胖子也把孩子送来了。学校一看财路来了,就盲目扩大招生,结果教育资源严重不足,学生教育就有吃不饱的现象,影响学生的学习,甚至以后的成长,刀刀的故事就是一个明证。
刀刀所在班级,是个贵族班,也就是这里的孩子家里不官即富,他们个个不以学校为然,不以学习为然,学校教育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们则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课堂上经常是打打闹闹闹不注意听讲,作业经常应付官差不求甚解,考试常常抄袭抄袭不求进步。刀刀还保持小学的习惯,闹中求静,认真听讲,安心作业,独立考试,她在班级显得另类,显得不合群,老师越喜欢她同学们越孤立她。在班级他们有老师管着,约束着,还不敢放肆,可在寝室里,那就是她们的天下,所有的骄傲都是她们的了。
刀刀人小个子矮,老师给安排下铺。可她的上铺同学嫌上下不方便,连哄带吓把她换到上铺。可换好了才知道吃了大亏,她个子矮,上下铺都是一个难题。她满心委屈,和母亲说了这种情况,母亲说要搞好团结,同意的事就忍忍吧。上不去床,从家里搬个凳子过去,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她从家里搬个凳子过去,上下床果真方便多了。可是好景不长,有这个凳子她上下床也不方便了。每晚,她放学回来,发现她们都在她凳子上放着一些食物,她要求她们把食物拿过去,她们说要她等一会,她不敢力争,就只好等。等急了,她再催,人家就不耐烦了,把东西拾掇拾掇,甚至不拾掇,把凳子推到,给她样看,她忍气吞声把板凳扶起,甚至把食物也拾起来递给她们,她们带手就把它们扔了,嘴里还说着不明不白不干不净的话。刀刀上了床,蒙上被子偷偷地哭,经常是在委屈中睡去。
如果还就上床一件事,她也可忍受,接两连三的事,造成了她更大的恐惧。她在班级被孤立了,谁要和她玩,和她交朋友,谁就是全班的敌人,大多数同学都要和谁作对。小孩的生态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公理规则可言,谁也不敢跟她玩。我问她,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可以交流的对象,那太可怕了。她说,那也不是,她有一个十分要好的同学,几乎形影不离,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几乎成为她的唯一依靠。我问她,那个同学就不害怕她被孤立吗?她说那同学可不怕,她叔叔是当地一霸,谁也不敢惹他,其他同学闻之就惧怕三分,所以她敢和她交往,她非常珍惜那种莫逆之交。可是她不和她住在一个寝室,即使住在一个寝室,也不可能形影不离。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她们就欺负她,甚至变本加厉。学校每天都要对寝室卫生进行检查,要进行评比,刀刀回回都是倒数第一。老师批评了她,她才哭着告诉老师,她每天起床都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把脸盘的水倒的干干净净,把毛巾洗得干干静静叠得有角有楞,可是她每次回到寝室,看到被子有人给她抖了乱,脸盆里倒满脏水,毛巾用来擦皮鞋抹桌子,老师不相信有这事,就把同寝室的其她同学喊来对质,其她同学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没有这回事,她也有口莫辨。
初二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转班级,惹不起躲得起吧。
初二,班级调换寝室,老师又安排她睡下铺,鉴于初一时的教训,她再也不跟别人换上铺了。可是报复行动又开始了。老师来检查卫生时,发现她的被子上有许多血迹,女老师知道这是月经,她以为学生初潮不知道,就把她喊来,对她进行青春期教育,要她讲究卫生,更要搞好个人卫生。她不知道哪弄来的血迹,一头雾水。老师问,她身上来月经没有,她说没有,她不知道什么是月经。但同寝室的人好像议论过,一定是她们干的,她一想到是她们干的,厌恶得都想呕吐。她惧怕这个,就主动和上铺的同学调整了床铺。
她和那个同学好,谁也拆不散,可是她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有一个星期天回学校,她除了问妈妈要了生活费,还多问妈要了一些钱,因为她的那个要好的同学要过生日了,她想送给她一个礼物,表达自己的祝贺之情。她给那个同学买了一对可爱的、淘气的陶瓷兔,她属相是兔子,那位同学非常喜欢,并且在班级进行炫耀,其他同学就恨刀刀。刀刀一回到寝室,她们就叫她坦白,否则就告诉同学、老师,让她丢人现眼。刀刀莫名其妙,她们说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们就说,她偷了谁谁的钱,她说没有;她们就说她是死硬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谁谁看着她翻人家的箱子,她说她没有;她们问给谁买礼物哪来的钱?她说那是她妈给的;她们就说,家里穷得开不了锅,哪有钱给谁买礼物,她说她家不至于穷到拿不出几十块钱吧?谁提议:“别跟她废话,叫她一件件把衣服脱掉,一件件检查她的衣服,不相信脏人还能干净了?”她没拿别人的钱,不愿意脱;外边下着雪,零下十几度严寒,她也不敢脱,否则就会冻感冒。但是面对一群狼,她只能感叹虎落平川被犬欺,她脱去一件,寒意就往皮肤上钻,她们就检查她的口袋,除了饭卡,什么都没有。她们还要她脱,她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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