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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我们在各自生活里保留了想象,相互欣赏已被时空埋葬。这样的感情对你我挺珍贵,这种距离你说向前还是后退。”聿笑笑说,浅浅,我以为我们可以走上红地毯,可终究还是分手了,五年啊,教我怎么割舍得下。我一边安

“我们在各自生活里保留了想象,相互欣赏已被时空埋葬。这样的感情对你我挺珍贵,这种距离你说向前还是后退。”

聿笑笑说,浅浅,我以为我们可以走上红地毯,可终究还是分手了,五年啊,教我怎么割舍得下。
我一边安慰好友,一边想,我们在一起,也有七年了吧。
2007年夏天。从北京到广州,是投奔,不是旅行,所以我只拎了手提包。
浅浅念,是你音像店的名字。彼时,尤嘉一你正在自己的店里背倚着贴有RedHotChiliPeppers海报的墙,站在一堆有着缤纷发色的孩子之间。棒球帽沿在你脸上投射下的阴影,直至眼睑。啊,不知不觉已经是2007年的七月。我的头发居然还是处女黑。啊,我已经二十三岁,却还不懂要在暗沉的脸上涂抹修饰肤色的隔离霜。啊,如果我们都是美国公民,那你看起来像爱尔兰后裔中产阶级家反叛的小孩,而我则是要奋力拼搏出人头地的委内瑞拉移民的后代。
你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我,似乎并无太多惊喜,只是老朋友般问了句:安浅,你怎么会来?
我扯起嘴角说,因为这个城市里有你啊。我亦感到奇怪,为何早想好的台词少了预想中的激情?
只当是,年少的凛冽,在年华的洪流中,渐行渐远。
你浓黑的眉毛不再纠结,你纯真的笑脸更加淡定。可是,尤嘉一,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让人忍不住惊叹,却也遗憾。
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两人趴在床上,不诉离情不说爱。你只是教我用粤语唱熟悉的歌:交通灯太鲜红,就算再等一千秒钟,和谁在散步,仍旧等过渡,玻璃窗太灰蒙,就算在多么清的天气中,惟门外有风,天生这样麻木。那个小房间那么狭窄局促,又那么洁净简单。一时之间,我感受到的美好庞大地叫人想流泪,一时之间,却又感到这似乎与曾经浓烈的爱情隔了一步远。
我的心因这样的一步之遥而剧烈地跳动着,无法向前多迈一步,亦没有后路可以退。我拼命掩饰所有的慌张和不安,然而都是徒劳。这种奇异的陌生感令我恐惧,却无能为力。


“无关其他心情才是浪漫的重点,用眼睛微笑手心说爱心里真甜。哪怕再爱不能黏著想见就见,但可以用珍惜把握时间。”

昨晚,在T15次北京西开往广州的火车上,我梦到你了。穿漂亮的花衬衫的你,沉默寡言桀骜不驯和孩子气的你,浓黑的眉毛,瘦而长的脸和身体。形象如此鲜明,情景却只是隐约记得两个:学校搬桌椅的路上,你问我要不要帮忙;数学单元测验中,擦掉自己原先的答案,将我的原封不动抄过去,却不知道那只是一半不到的正确率。
这些到底只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终究因隔了太久,难以回忆起。
七年前,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会拱着背缩在宽大的T恤里,为自己发育中的胸部羞耻;你会偷偷躲进角落里抽一棵三块钱一包的白色蝴蝶泉。
七年前,在绿意流动的四月,我恋上背我回家的少年。
七年前,那一片阳光灿烂,一下子明媚了那么多年。
我们心照不宣地谈起了恋爱。云淡风轻,岁月静好。

你会在楼下跳着叫着,安浅安浅,快下来,我们去放风筝!我欢快地吧嗒吧嗒跑下楼,随你到公园湖边上追着风筝跑。快乐得仿佛要疯掉。
你是班里最高的男生,我早该知道,定会有人同我一样,爱慕你耀眼的花衬衫。
她叫朱颜。她的面目,是佼花照水的娴静,她的性子,却有着骄阳万丈的跋扈。她连说“尤嘉一,我喜欢你”的时候都骄傲得像个公主。
她送整套你喜欢的动漫和游戏光盘,她把写满你名字的日记拿给你看,我甚至正巧撞见她在你右颊上轻轻一啄,然后回头挑衅般的白我一眼。
我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悄悄收回刚迈进教室的一只脚,转向操场,只为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地哭上一场。
哭过了,眼泪被风干,我年轻到甚至不去想接下来会怎么样该怎么办。我仍旧是幸福的安浅。
再回到教室时,却惊讶地看到朱颜梨花带雨地捂着半张脸,哀怨地看向我。你翻箱倒柜地找那些光盘,然后砸在她身上。
我的眼泪又来了,尤嘉一,对不起,在这之前,我曾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你那么多遍。我以为,朱颜是个漂亮的姑娘,以她的美丽,可以明媚在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却不知道,于我们的爱情,她只是一段小小插曲。
朱颜回家告诉她的德育处主任爸爸说你打了她。班主任罚你给她道歉并去操场跑20圈外加3000字检查。
你轻描淡写却又毋庸置疑地说,操场我跑检查我写歉我不道。
看着你倔强的背影,我担心之余,竟暗自有些欢喜。
我从来都是清楚的,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下课我去操场找你,你躺在草坪上睡着了,双手交叉着垫在头下,浓黑的眉毛纠结着,微微泛黄的头发丝丝分明,俊朗而孩子气的脸上尽是波澜不惊的安然。
我跪下来,俯身亲吻了你的左脸。抬起头,却瞥见你来不及合上的一只眼,顷刻间,红晕染上我的脸。
你坐起身,纯真的笑划过脸庞,不留一点儿痕迹。你将一枚草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说来年拿真的换。我听到幸福在血液里沸腾的声音,尽管那戒指稍稍松了一点,丑了一点。


“阳光在照亮你的脸,难忘你微笑的双眼,那是你让离别可以晴朗一点,你背影我目送到今天。”

初中毕业后,我考上洛阳一高。你凭借着音乐特长去了洛阳九中。
一个在瀍河区,一个在涧西区,我们利用每个节假日约会,说好过了这三年要在大学里相聚。谁知高三刚刚开始,你说什么都不再去上课了。
你的时间忽地多了起来,而我们的约会却渐渐少了。你总说,安浅,高三了,我不想影响你学习。
因此,即使当我知道你和一些街头小混混泡吧打架非常担心时,也找不到见面的理由。你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电话里说想我念我,有我你会保重自己,嘱咐我要安心学习,考上北京那所我钟爱的大学。
一晃就是大半年,是高考前的冲刺阶段。
那天,我正在上课,你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对正在讲试卷的政治老师说,打扰了,我找安浅。你一头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肆意张扬着,有女生尖叫出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拖起我的手说,我们去拍照片。
四月,洛阳王城公园,牡丹开得正好,花团锦簇,芳香四溢,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