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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序杏儿红,杨柳青,三月秦城似燕京。冬过半,枝条新,落花细雨正值今。刚下过一场新雨,路面略微有些湿,屋檐巷角吧嗒吧嗒的滴挂着几颗水珠。温润的水汽氤氲着秦城,这天气分外的好,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已迫不及待地冲


杏儿红,杨柳青,三月秦城似燕京。冬过半,枝条新,落花细雨正值今。
刚下过一场新雨,路面略微有些湿,屋檐巷角吧嗒吧嗒的滴挂着几颗水珠。温润的水汽氤氲着秦城,这天气分外的好,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已迫不及待地冲出家门寻找坑坑洼洼的水地玩耍。嘻嘻闹闹的笑声和歌谣回荡在巷子里,伴随着脚丫的落水声打出欢快的节奏。
巷尾一个瘦弱的青布儒衫的男子面带欣喜地向周围一扫,变戏法似地掏出几块糖果给那几个在巷边玩耍的孩子,笑眯眯地说:“小孩儿,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糖果便是你们的,可否?”这些半大孩子见是陌生人犹犹豫豫地想要拒绝,但一看是是最喜爱的糖果,眼睛又不时往男子的手上瞟了两瞟,艰难地想要取舍其一。不过一会,一个胆子大的终于鼓起勇气说:“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我娘说过小孩子不能随便收大人的东西。”
男子见状微微一笑,说:“小朋友,从这到秦府该怎么走?”
“原来你是要去秦府呀,”那孩子学着老夫子的样子摇头晃脑,略略摸摸自己的下巴说:“从这条巷子直走,然后往右拐走十分钟就可以看到一座很大的府邸,那就是秦府。”
男子点头,“谢谢你,小朋友!这几块糖就给你们几个,就当你们帮我忙的谢礼。”
孩子开心地接过糖果,狡黠眨了眨眼睛说:“我的名字叫米豆,不叫小朋友。”说着便笑着跑开了。
巷子里传来一阵欢笑,男子的嘴角也随之上扬了一个弧度。等把这件事办好,我和衍哥哥也能像这孩子们一样无忧无虑。不一会儿,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外。
这一天,一个貌不出众的瘦弱男子混进了秦府外卖胭脂的小贩中。同样这一天,秦府正对面的流情客栈的账房先生因为赶回家奔丧,找来他的远房侄子替他管账。然而,这一些似乎很小的事情并没有引起秦府的警觉,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警惕也没有。二十年里,秦相爷将自己的所有仇家都铲除了,剩下一些仇家也都在秦府的监控范围之内,加上这几年秦相爷在京中权势如日中天,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时候会有人敢对秦相爷不利。
一场风暴由一只小小的蝴蝶引起,可在事情未发生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蝴蝶效应竟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一)
三月二十五,秦相爷奉旨巡察江南一带,整顿河运及地方吏政。秦城,作为江南富庶之地和秦相爷的祖籍所在,对于秦相爷的这次下江南更是重中之重地迎接。
四月初七,秦相爷视察邺城。邺城河运提督与当地匪首勾结,截取当地商铺流通货物,给当地商贸带来了极坏的影响,以致于当地流传这样一句话“为商不如务农,务农不及读书”。商贸不行,万利无起。这也是皇帝下令彻查河运的一项重要原因。
当日,秦相爷一到此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河运提督拿下,避免了当地匪首和河运提督的联合抵抗。之后,借河运衙门之手攻打匪首,使这原来盟友关系的两方恢复到原来的官匪对立阶段。经此一战,匪首被抓获,其手下小喽啰大半被擒,河运衙门也元气大伤。更重要的是,河运衙门杀了河匪的许多弟兄,双方结成了血仇,匪首下面逃脱的头目们是不可能再和河运衙门勾结的。
已过去半月有余,河运衙门里,秦相爷手执画笔在细细勾画着一幅千山暮雪图。
“老爷,河运衙门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秦城?”李管家是秦府的老人,跟随秦海二十多年,也就只有他敢在这位当朝第一权贵的面前这么随意地称呼,可见其深得秦海的信任。
“急什么?”秦相爷提起画好的画,对着吹了两口想让画干得快些,“皇上这次让我下江南是想让我犯错辞官的,可秦家这些年树敌太多,一旦我辞官整个秦家便如大树倾倒,片刻便会消失。我不能退,只能进,所以这次办事不能有一点纰漏。便是晚去秦城几天也不急,待这里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了,再去秦城我才能安心。”
李管家听了这一番话,便去安排下人过来伺候,并告知府里人在外小心行事,不得随意给人抓住把柄。
秦相爷看着手上的这幅画,心中越发有些不安,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皇上这次在秦城布置了什么等着我?
夜愈发深了,似将所有的光芒吞噬自己的肚子里,正如目前光芒万丈的老牌阴谋家秦相爷无法敌过一代帝王的心术。
“让开,让开!”一队官兵气势冲冲地将街上来往的百姓拦在街边,喧哗的街道顿时失去了声响。老百姓们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着,小腿不停地打着哆嗦,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地动作就会惹恼面前的官爷。
静,一如既往的静,街上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移动自己的位置,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影响即将来的这位大人物的心情。
“吱呀”的声音从城外的马车上不紧不慢地传来,如用久了的风箱喘着粗气,显示着它岁月的古老。
“恭迎秦相爷!”秦城知府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给秦相爷行了个同窗之礼。你道他与秦相爷是何关系,为何行这师门之礼,却原来是秦相爷祖籍秦城,在当地也算是个豪门望族。家族兴旺时自然兴建私塾,秦相爷家以前在秦城便建了个洞天私塾。在秦相爷这一代更因为他的名望发展成当地数一数二的书院,方圆十里不管有名的还是没名的读书人都会在这洞天书院挂个名,与秦相爷连个同窗关系。这秦城知府便是其中一位。
秦相爷见此,也未说什么,只是一直在担心某些未知事情的发生。那秦城知府见秦相爷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满脸堆笑着说:“秦城天远地偏,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相爷见谅。不知相爷在为何烦心,下官能否为相爷分担一二?”
秦相爷摆摆手说:“尚之,不知近日秦城可有些什么新鲜事发生?”
赵知府听相爷有此一问,心里立马打了两个弯弯。难道最近秦城有什么不好的事传到了相爷的耳中,相爷想借此来敲打我?他细细思量又感觉不大对劲,虽说自己将大部分事情交师爷处理,但对于一些涉及当地权贵的案子可都有亲自过问,不该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啊。赵尚之经这么一想,心安下来,说了些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云云,谄媚地跟在秦相爷后面,美其名曰送相爷回府。
深夜,秦府灯火通明。秦相爷皱着双眉,苦苦思索着什么。方才他听完秦府暗探的回报,越听面色越沉,秦府的消息竟然和知府告诉他的一样,秦城没有任何异动。没有异动这种话秦相爷当然不相信,以他混迹官场多年的政治嗅觉已经感觉到了